第(2/3)页 高金堂:“可否叨扰二位,借贵店打个尖,看你们这热腾腾的馒头我也想吃了。” 牛掌柜:“只要客官不嫌弃,馒头、盐菜管够。”说话间,一柳条笸箩热馒头、一碟盐菜摆到桌上。 高金堂道:“有茶没有,给我沏一大碗,伙计出来没带水囊。” 赵艾花在两只大白瓷碗里各放一把茶末儿,大壶沏上,高老爷冲王正阳,“管够,放开吃。” 牛掌柜:“客官喝点儿酒否?” 高金堂:“你这里还有酒?有何下酒菜?” 不一会儿,赵艾花炒了一盘豆腐、一盘盐水煮得烂乎的大豆,两只瓷碗倒了半碗烧酒。 高金堂乐了,“我这伙计不喝酒。来,兄弟,我们今日有缘,一起喝一口。” 牛掌柜忙推辞,“兄弟平时不喝酒,客官自己慢喝。” 高金堂:“平时不喝,就是说你会喝。今日不是平时,你坐过来,我有话问。” 牛掌柜略一犹豫,坐到桌前。 高金堂对赵艾花道:“弟媳妇,拿双筷子来,我兄弟已坐这里,如何我们哥儿俩不喝一口。” 牛掌柜见状,看对方不是个小气的主儿,便作了个揖,“在下姓牛,敢问客官高姓?” 高金堂回了下,“在下姓高”,说完便去夹豆腐。 赵艾花放了一双筷子,便往后去照管儿子去了。 高金堂看了一眼她的背影,“牛兄弟,你何时到此干这营生?” 牛掌柜:“三年了”,说着端起酒碗向高金堂示意。 高金堂与他碰了碰,抿了一口,“这店是你租的,还是买下的?” 牛掌柜:“我自己买下的。租的话今日住,明日东家不见得让住,生意无论大小,图个安稳。” 高金堂:“你在这里一年剩几锭银子?” 牛掌柜摇头笑道:“哪里能剩,三口儿人勉强糊口而已。” 高金堂:“按说这地界儿是古县往外必经的出口,古县又是个什么都没有的山沟沟,只要你东西差不多,卖是不愁的。三年前你做何营生?” 牛掌柜:“高爷,说来不易。兄弟原在平阳城内开一家杂货铺,倒也衣食无忧,却不想撞上了歹人,被逼无奈,到这偏僻之处谋口饭吃。” 高金堂端起酒碗,“兄弟,咱哥儿俩喝一大口我再说话。” 二人夹了几粒大豆嚼着,高金堂道:“兄弟,你这店对面就有一家小饭馆,我为何单单来你这杂货店吃馒头就咸菜?” 牛掌柜白净的小脸儿和眼睛都有些烟熏火燎的红,“高爷明示。” 高金堂皱着眉,端起酒碗自己又喝一口,放下咂着嘴,“这么说吧兄弟,你是否愿意在此处卖布?” 牛掌柜有些惊讶,嘿嘿笑着,“高爷开玩笑吧。卖布得到城里大闺女、小媳妇逛的地方开店,这地界过的全是往洪洞县城、再远是平阳府南北的,哪个会从这里买?” 高金堂摇摇头,“非也,别看你在此做了三年生意,对古县未必有我熟。古县县城啥都卖不多,却是一块布头儿也得到洪洞城去进货,到了洪洞县城,还不是买我高老爷的。” 牛掌柜方才一看,眼前一听,知这是个大掌柜,且听他如何讲。 高金堂接着道:“可有些小布贩要截我的道儿,隔三差五往古县城内送三、五匹,胡乱拿些去糊弄那些不懂货的山民。我放在这必经的路口,让这些人见了知难而退。” “高爷何不将店开到古县县城里?”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