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墙上下来,王进福道:“打斗的人当中,自是有鲍云豹,那与他打斗的想必是来帮我们,且功夫不比他差。” 赵俭:“这平阳府谁会来帮咱,我手下那拨弟兄里没这种人。那会是谁?要不是郝爷?” 赵俭一拍腿悔道:“让这货把心神搅乱了,为何不早去求郝爷给我做主哩。” 王进福附和着,“是哩,若论能制住鲍云豹的,也只有杨爷与郝爷,杨爷不帮咱,平时咱们与郝爷又无人情交往,一下没想起来。” 回到屋里,几人猜测一会儿。张老伯道:“不管怎么说,这厮被人打跑了,这是好事。” 张荷儿与姜桂枝脸上也现出一丝期许的笑意,“要有人给咱做主,便脱了这畜牲的祸害。”几人自然又是难眠。 直到王正阳这般模样回来,大伙才觉得事情有些意外。 王进福审问一样,“阳儿,家里大人都在,你说清楚,衣裳的血怎么来的?” 王正阳回来的路上已想好,若不回来,全家这一夜都难熬;若回来,练武的事瞒不住了,必是要说清。只要自己不让爹娘与师父、师兄相见,师父该不会怪自己。 “那厮不会再欺负咱家了,这是他的耳朵。” 说着把破布包着的东西递过去,赵俭打开,“是鲍云豹的左耳?” 王进福问:“你割的?” “我大师兄割的”,王正阳没隐瞒,说了夜间在屋脊后等歹人、大师兄相帮制服鲍云豹的经过。 “师父不许我外讲,我都说了,明日去见师父赔罪。” 几人听了,惊异得说不出话来。 姜桂枝嗔怪着,“师父不让说你便不说,你整日舞刀弄枪,伤着了咋办?这么多血,让娘看看。” 姜桂枝手哆嗦着来掀儿子的衣襟。 王正阳:“娘,都是那厮的血。” 张老伯脸上现出笑意,“昨儿阳儿一人吃了半盆饭,我就犯嘀咕,果然饭没白吃。我看阳儿走这道儿行,今夜之事,若没有阳儿出手,我们怕是守不住门户。” 王进福无奈地叹口气,“这世道也是邪,我两个刑捕,居然守不住自家门户。” 张老伯:“当初咱家被欺负死一个,眼前女婿腰杆儿够硬了,还是有人头上骑,多亏我阳儿小小人儿成了好汉。爷说你就练下去,看它平阳府谁还欺负咱。” 姜桂枝与荷儿将王正阳全身捏了个遍,没见伤才放下心来。 赵俭嘿嘿笑道:“阳儿,那货又去不了衙门了?” 王正阳:“四、五处刀伤,失了一只耳朵,没一个月见不了人。” 第二日,赵俭到衙门点完了卯,出了衙门神清气爽。 让冯五叫了十来个弟兄,跟他去鲍云豹家。 冯五的腿虽不瘸了,仍心有余悸,“赵爷,弟兄们都没做准备啊。” 赵俭:“今日就看我的,到了你们都一边看着。” 冯五上前敲门,赵俭拐棍点着,“给我踹。” 半天,鲍云豹才拄了根棍子,一点点挪出来,见又是赵俭,不由得一哆嗦。 赵俭还是那个做派,一招手进了屋,东西厢瞅了瞅,坐到太师椅上,看着鲍云豹冷笑,“如何?你是否欠了我什么?” 鲍云豹:“已给了你只耳朵,两不相欠了。” 赵俭道:“还想去我家舔窗户纸?这回想给我点儿啥?” 鲍云豹眼里凶光一现,瞬间又消失了,“赵爷还要怎样?” 赵俭道:“给爷跪下认个错,要不这事完不了。” 鲍云豹犹豫了一下,他胳膊、腿有伤,拄着棍费力跪下,“赵爷,之前多有得罪,今日认个错,日后不敢再犯”,说完,左手拄棍,右胳膊端着,头往下低了三低算是磕头。 赵俭没动声色,“你伤了我弟兄如何算?” 鲍云豹没有起身,就地转向,向冯五几人磕头认错。 赵俭哈哈大笑,扭头问冯五,“重伤的弟兄恢复得如何?” 冯五:“能下地走了。” 赵俭瘸腿架着,脚尖儿踢了踢鲍云豹,“姓鲍的,是你欺到我头上,要你只耳朵不多,我受伤的弟兄你也得补了。” 说完头一摆,一伙人将东西屋里一阵翻腾,几十两大小银锭摆到面前。 赵俭:“回去都给受伤的兄弟。” 冯五一伙随赵俭出来,七嘴八舌地问,请了何人将这货治服。 赵俭道:“是爷我最亲近的人,以后再说吧。”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