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微泛涟漪-《女帝没空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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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男子仰天大笑,随后看着宁遥,言语间满是轻佻:“有意思,将军是觉得我身为梦幽的阁主,无法从你手中取走一块令牌?”
“你虽是梦幽的阁主,可想从我身上取走这块令牌也非易事。”宁遥取过烧在炉上的茶壶,倒出了里面的茶,“我知道你的实力,想必我的实力你也是清楚的。我如今在朝堂举步维艰,你在梦幽想必也是进退维谷。你我相争无疑是两败俱伤,何苦让别人渔翁得利?”
宁遥端起茶杯,轻嗅了一下杯里的茶,随后饮了一口,“不若你我合作?”
“道不同。”男人端起了宁遥倒的茶,随后倒进了一旁的茶具里,“我知道你的野心,同你合作,与我毫无益处,既是如此,我又为何要同你合作呢?”
“再者,天道无常定数多变,你如何便能认定我做不了那得利的渔翁?”
“给你那块令牌亦与我无益。”宁遥挑了挑眉,“与我合作还是与我为敌,你可要想清楚了。”
说罢,宁遥放下了茶杯,提起裙摆正欲起身,男子却看了她一眼,不紧不慢的道:“我知道你在暗中调查镇南军和镇北军叛国一案,宁遥,你若是将令牌给了我,我便告诉你我知道的一切。”
“你既然知道我在查两军之案,便该知道那令牌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给你的。”宁遥起了身,看着男子面具下的眼睛,满是警告的意味,“再者,你查到的东西无非是我让你查到的罢了,别以为你能用这件事威胁我,我们之间也算有过几次合作,你应该知道我的手段。”
“是吗?那么,关于那个花纹,你也有线索可查了?”男子悠闲的喝着茶,闭目嗅着茶香,“即是如此,将军便请回吧。”
闻言,宁遥顿足片刻,后便出了雅间。花纹的线索她总能查到的,可这令牌,她绝不会拱手让人。
离了茶楼,宁遥彻底的恢复了冷静,看着时辰也差不多了,便回了府。
梦幽的阁主这么快找上自己是她没有想到的,而知道她手里的令牌用处的人也不多,宁遥想了一圈也猜不透他的身份,只得作罢。如今之计,唯有看昨日暗卫们救回来的那人是如何说的了。
自那之后,宁遥便一直赋闲在家,梦幽再未派过人来,宁遥知道,梦幽只是在等待一个反扑的时机。黄裳倒是前前后后下了不少拜帖,却也都被她一一退了回去。直到暗卫前来告诉她那个人醒了,要求见她,她才放下了手里的事,急急忙忙去了客房。
一进屋宁遥便闻到了浓郁的药味,微微蹙眉,走近了那个躺在床上,面上没什么血色但精神很好的人。
“是你救的我?”
许是嗓子受了伤的缘故,他的声音无比的沙哑,宛若已过耄耋之年的老者,“平白无故,你救我做甚?”
“你叫钱昊,家住在城外的雾山,家中只有一位曾经当过兵的老父亲。”
“你怎么知道?”钱昊有些惊讶,他家中隐居的地方异常僻静,这个女子怎么知道?莫不是是她害的自己?想到这,钱昊看着宁遥的眼神里带了些警惕。
“数日前你救过一个人,之后不久夜里便被人往家里丢了一把火,除你之外,你家人都死了。我本欲去寻你救的那个人,却意外救了你,也是天意。”
说罢,宁遥取过一旁暗卫递上的折子看了一眼,随后又缓缓开口:“你父亲名叫钱森,曾是原镇南大将军叶钊营下的一个小兵,六年前因公受伤伤了腿,便退了伍,回到京中带着你隐居到了雾山。”
“你想怎样?”
听宁遥提起叶钊,钱昊内心深处又多了几分警觉。
“怎么,我听闻叶钊对自己营下的士兵都亲如一家,当年你父亲因公受伤,是他变卖田地给了你父亲好大的一笔钱财好叫他后半生不愁。”宁遥把折子放了回去,随后走近了几步,“后来,那笔钱财,可是成了叶钊贪污叛国的铁证之一。”
“后来叶钊在蜀城一役兵败,退守瞿塘峡,没过几日便被判下叛国之罪,被朝廷抛弃,导致镇南军孤立无援,叶钊含恨死在了白帝城。对此,你父亲就不曾有过愧疚吗?”
“你怎知他不愧疚!”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钱昊一个刚过弱冠之年的男儿,听到宁遥提及此事,竟流下了泪水,止也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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