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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天，姜瓷去看屠瑛的时候，屠瑛跟姜瓷说了一件事儿：舅舅屠升在开公交车的时候，因为给一辆120车辆让路，和一辆迎面而来的大卡车相撞，他的腿骨折了，出院后，也没法上班，每个月就拿一两千的低保。

    屠瑛还跟姜瓷说，“小瓷，你舅舅家也不容易，筱静虽然脾气不好，但她总归是你表姐，你帮衬着点儿。她对我们不仁，但我们不能不义，这不是愚蠢，是做人的底线。”

    姜瓷“嗯”了一声。

    屠筱静自从离开新东，不知道去了哪，她好像从江洲消失了。

    姜瓷也把这件事情记在了日记上。

    那天，姜瓷去交日记，把日记放在陆禹东的桌子上以后，他还没有翻开看，就到下班的点儿了，姜瓷看到他起身穿的衣服，然后两个人一起回了家。

    第二天早晨，两个人一起上班，但是当姜瓷到达办公室的时候，她的日记本已经放在办公桌上了。

    按照时间推算，陆禹东应该是没空看她的日记的。

    姜瓷还特意试探了几回，发现他每次都这样。

    姜瓷笃定：他根本没看，他让自己交日记就是走走样子，

    以后，她在写日记的时候，胆子就大了起来，比如有一次，她甚至在最后写上了她的肺腑之言：陆禹东不是东西，每天晚上都有暴君行为。

    她还在每天的日记后面，画上了一颗实心的星星。

    也有不画的时候，但这种时候，很少。

    临近月底的时候，姜瓷有件事情，羞于向人启齿——她囊中羞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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