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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讨论结束后，陈雨柠问教育处主任，「关于黄盈奖学金的事都查清楚了吧？」

    该主任羞愧，「清楚了，确实是我们部门人把名单换下的。黄盈和那位拿到奖学金的学生成绩差不多，受到马氏姐妹的教唆，我们部门人把黄盈偷偷拿掉。是我监管不力，让下属犯了错，也是我工作不到位，没及时发现名单有误。」

    陈雨柠目光从他身上收回，无言，极度失望，继而看向另一边，「张副校长，说说吧？」

    进入会议室之后，这位张副校长就坐立不安，这季节，大家衣服都穿厚了，他倒不停地冒汗。

    他那不安的眼神不停地飘移着，都不知道该看哪里，久久才对着陈雨柠叫声苦，「陈校董，我也是被逼的呀。」

    「那你承认了是你包庇马氏姐妹打人的事，压下黄盈对奖学金的申诉，也是你帮马氏姐妹拿钱让黄盈撤下那篇文章的，对吧？」

    「是的。」张副校长供认不讳。

    陈雨柠一样不再对此说明，怒意写满在脸上，陈思捷从没见她这么生气过，看着是挺让人生畏的。

    陈雨柠看了看大家，「今天会议的目的不是他们，对他们问责，日后，我们再开会讨论。那么到此，黄盈的事大家也都一清二楚了。

    一个学生在大庭广众之下投毒，性质是很严重的，且有人受伤，虽不是学生，但造成伤害是事实。学校完全可以交给警方去处理，但出于黄盈的特殊情况，留在学校由我们自行处理。

    是否开除她一直是我们讨论的重点，今日，在坐的每个人，除了教育处主任和张副校长无投票权，其他人均可根据自己的判断投票，以票数多的为定论。」

    说完，她留时间给大家思考，忽而又想到一点，说：「还有，即使最后不是我们学校开除她，她也要主动申请退学的，学校不可能让一个一次又一次做出此等恶劣的伤人事件的人继续在这里。」

    陈雨柠听着大家的讨论声，有人犹豫不决，想着放弃不投票，也有人基于事件的恶劣，更倾向开除，也有人或许出于同情，认为不应该开除，让她自己退学即可。于是，陈雨柠让其中几个作为代表说出自己的决定和理由。

    她大概选了六个人，有一个不支持开除，两个还在考虑，三个支持开除。最后，又选了陈思捷作为学生代表说出想法。

    「学生之间发生冲突很正常，可黄盈会产生这么大的怨恨，是因为有些人嚣张跋扈，目中无人，不懂尊重人而导致的。我和我舍友都遇到过黄盈投硫酸，她的行为可恨，但也可怜。

    在被马氏姐妹侮辱打骂之后，黄盈崩溃到写绝笔书，也就是大家看到的那篇文章。黄盈说了如果不是有人看到了那篇文章开导了她，她应该早离开这个世界了，也就没有后面这些恶劣事件的发生。

    她说那个人给了他第二次生命，听到她那么说，我感触很深。一开始坚决要开除她的想法也消失了，就为她有了第二次生命，希望学校不要开除她，让她日后能顺利一点。这也是我们学生会讨论后决定的。」

    对陈思捷这番话提出疑问的几乎没有，个别人倒说出了支持。陈雨柠又沉默了好一会给大家思考时间，之后没有再进行讨论，直接投票表决。

    也不知道是陈思捷说的话起作用了，还是其它原因让大家改变想法，最后支持不开除的人多。

    最终，学校不开除黄盈，让她自己退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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