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规矩-《奥术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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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晚,知木道人在静室炼丹,叶祁玉则在房内等着。

    她也十分迫切希望炼丹成功,若还不成功,她也必须以元气大伤之身离开了,因为有要事等着她去做。

    当初逃得一命,也算运气,能得这老道帮助,还给她炼丹疗伤,虽然只是丹霄阁的一个普通弟子,但这老头的炼丹天赋却还不错,即便这低等级的丹药无法让她痊愈,却也可以让她恢复小部份的实力,获得自保的能力。

    因此,这老头是她恢复的希望所在。

    丹霄阁作为当世的三教七宗之一,最擅长疗伤,她所受之伤颇重,也唯有丹霄阁的灵丹妙药能助她恢复。

    等到下半夜,终于听得一声悠扬妙音传来,整个小池观的人都可闻。

    知木道人哈哈大笑,手捧一个小玉瓶进入房内,对叶祁玉道:“我终于炼成了,炼成了!”

    “快,快让我瞧瞧!”叶祁玉美目发亮,起身相迎,一只白皙纤手伸了过去。

    知木道人脸色苍白地将玉瓶递给她,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道:“亏了秦啸送的那几块中品灵石,让我购买了缺少的几味材料,否则还真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炼制成功。”

    用去了无数珍贵药材,知木道人才炼制出一枚丹霄阁排名靠前的治疗丹药——小还丹。

    他心中颇为自豪,这小还丹极难炼制,他一个外门弟子居然能够成功——即使失败了无数次。

    叶祁玉从小玉瓶内倒出一枚泛着淡淡银光的丹药,落入掌心,香气四溢。

    她欣喜不已,这正是丹霄阁正宗的小还丹。

    虽然与她见过的小还丹成色差上一些,其中蕴含的药力却已足够治愈她的部分伤势,恢复些许法力。

    叶祁玉不再多言,张口就将这枚小还丹吞了,随后盘膝静坐。

    良久,叶祁玉缓缓睁眼,双眸寒冷,各射出一道金光,这让一直守护在旁边的知木道人心头一震,有些傻眼,似乎是头一次认识她一般。

    “我的心肝,你的伤势都好了?”

    叶祁玉眼眸恢复往日的温柔,笑道:“这丹药果然神奇,我都好了,多谢了。”

    “心肝,你刚才……眼睛……”

    “哦,或许是小还丹药力所致。”

    “原来如此。”

    知木道人心想也对,自家夫人自己还不清楚么,根本没什么修为,怎会那极高境界才能修成的金瞳之术?定然是小还丹药力所致。

    知木道人又道:“这几日太华城城主传信,告知城里有妖孽为祸,似乎数目还不少,定是横断山的那窝鼠妖在作祟,明日我会率众弟子去城内捉妖,你就在道观好生休养,等我回来。”

    叶祁玉皱眉道:“我一个人的话,却有些害怕呢。”

    “无妨,我让小十三留下,他修为不济,正好给你跑跑腿,你想吃什么叫他做便是。”

    “小十三……”叶祁玉淡淡道,“这小子虽然笨手笨脚,不过还算勤快,也好。”

    知木道人不曾发觉,此刻叶祁玉的眼中泛起一丝别样的光彩。

    ……

    次日一早,知木道人手托拂尘,召集众弟子来到大殿。

    众人站定之后,知木道人宣布道:“近日,太华城有妖孽为祸百姓,我们小池观乃是丹霄阁分派于此,肩负着守护太华城的职责,我等修仙之人,以除魔卫道,匡扶正义为本分!你们平日的修炼与积累,都将在这一刻派上用场!”

    众门人站在大殿之中,个个神情肃穆。

    知木道人继续道:“除了小十三留下看守道观之外,其余弟子,都随我进城,斩杀妖孽!”

    “是,师父!”众人都道。

    众人走出大殿,离开之前,知木道人对布莱恩说道:“云儿,你留下看守道观,顺便照顾你师娘,你师娘她脾气古怪,若是责骂你,你莫要往心里去。”

    虽然上次被他撞见布莱恩在后园出现,但因为叶祁玉的喝骂,打消了他的疑虑,他不认为布莱恩会和叶祁玉发生什么。

    “师父放心就是,弟子定会好生照看道观,好好照顾师娘。”布莱恩拍着胸膛。

    “很好。”知木道人欣慰点头,领着十二个弟子扬长而去。

    太华城的城主府。

    门口有兵将把手,知木道人领着楚过等弟子从里面走出来,朝城东而去,根据城主提供的信息,以及他自己的观察,城中至少有十多处民宅有古怪,要将这些妖孽除尽,没有个七八天时间,恐怕不可能,甚至……若是惊动了横断山的那只鼠王,便是他也敌不过,唯有向丹霄阁报信求救。

    说起来,三年之期已到,用不了多久,丹霄阁就会派人前来小池观了。

    而就在众人刚一离开的时候,布莱恩立刻便接到了师娘的召唤,让自己前来幽会。

    这种情况下,他除了硬着头皮过去之外,可谓是别无他法。

    “既然如此,我也不能太被动了。”在明知师娘叶祁玉对自己没安好心的情况下,布莱恩思考良久之后,还是决定主动出击。

    毕竟他眼下的处境可谓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想要破局就必须冒点风险。

    况且,他对于《日曜真经》这门功法,还有许多疑惑之处,正好可以趁此机会,在叶祁玉的身体上一一印证。

    想到这里,布莱恩带着精心挑选的几样礼品,就朝着后院走去。

    后花园的秋千上,美艳师娘正一袭单薄红衣,在上面来回晃荡,她眼眸如水,嘴角含笑,一对赤足轻轻晃动,身上的纱裙迎风飘飞,说不出的明媚动人。

    虽然天气还有些清冷,但叶祁玉已经丝毫不受气候影响。

    不知为何,布莱恩敏锐的直觉好似感觉到,这女人的气质明显发生过翻天地覆的变化。

    如果将以前见到的师娘比作大病初愈的话,那么眼下对方更像是病情逐渐好转一样。

    ‘看来必须冒险了,不然的话,指不定要被这娘们给怎么拿捏了。’布莱恩皱了皱眉头,立即换了副殷勤的嘴脸,朝叶祁玉走了过去。

    见到布莱恩到来,叶祁玉立刻笑了:“云儿,为何这般匆忙?”

    在她眼中,对方可谓是到嘴的肥肉,随时都可以吃掉。

    如今她已经拥有了些许自保之力,只要再吃掉眼前这个补品,那么自己的实力至少也能够恢复两成左右。

    这样的话,她便可以尽快离开此地。

    布莱恩忙道:“回师娘的话,师父他们进城降妖去了,说是没有个三五天回不来,这几日就由弟子照顾师娘,对了,这是我在城里给师娘买的礼物。”

    “打开,让师娘瞧瞧。”叶祁玉微笑道。

    这小家伙看起来还挺上道的,若不是自己眼下还有其他要事需要去办,说不定就会让他多过些时日,等那‘乾道铸剑术’略显小成,再去享用也不迟。

    可惜她现在已经没有时间去等待,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尽可能的去恢复自己的伤势与实力。

    布莱恩自然不知道师娘心中所想,他将米糕盒子打开,捏了一块送到叶祁玉口中,叶祁玉张开檀口吃了,笑道:“唔,很香甜。另一个盒子包着什么?”

    布莱恩将另一个绣花锦盒打开,取出里面的物品,却是两双长筒丝质袜子,一黑一白,瞧着十分新奇。

    “这是……”叶祁玉微微有些诧异,她倒是见过此物。

    布莱恩介绍道:“此物名为‘丝袜’,由黑白蚕丝织成,价格昂贵,整个世界只有楼兰才有生产,能穿此物的女子,非富即贵,我特地托父亲的关系给师娘要来了两双,师娘穿上,一定极美。”

    吕国的药材、医术极为发达,但在丝质制造业方面,却远不如楼兰国,此国女多男少,阴盛阳衰,该国百姓都十分爱美,追求美的极致,纺织业、衣物首饰等十分发达,每年都有新奇衣物出现。

    “哦?”叶祁玉美眸含春,笑了起来,“丝袜确实很美,难得云儿有心,还不帮师娘穿上。”

    布莱恩忙拆开一双,蹲在秋千架前,握着叶祁玉的嫩足,将那双黑色丝袜穿了上去,一直拉到大腿上面,接近根部的位置,在穿的过程中,布莱恩也体验了一把叶祁玉的修长美腿的嫩滑触感。

    有了这双黑色丝袜衬托,叶祁玉的一双美腿更显修长,她抚摸着自己的双腿,丝滑的感觉传遍全身。

    欣赏了一番,叶祁玉就问:“云儿,你的《日耀真经》修炼的怎么样?”

    “啊这。”布莱恩心念电转,这才是他故意迎合师娘的真正目的。

    他虽有耐色卷轴的推演,让他可以正常修炼此法。

    但即便如此,这功法还是一练就浑身滚烫,一道道的火焰般的气流在体内窜动,难受至极。

    这让布莱恩意识到,这《日耀真经》即便是被耐色卷轴推演过,但想要单独将此法长此以往的修炼下去,也有点不太可能。

    这门明显看起来逼格很好的上古功法,怕不是还拥有配套的辅助功法,毕竟布莱恩可不傻,就算没有接触过修仙界,也知道阴阳均衡的道理。

    这《日耀真经》就是一门以太阳精华为主的霸道功法,仅凭他羸弱的凡人之躯,怎么可能承受太阳精华的洗涤,很显然需要至阴类功法的调和。

    面对叶祁玉的询问,布莱恩忙道:“弟子一直在勤修。”

    “哦?”叶祁玉一手搭在布莱恩脉门上查看了一番,非常满意的点头道:“果然如此,看在你这么听话的份上,云儿……你想要什么奖励?”

    布莱恩故作明目张胆地咽了口口水,目光热烈地道:“云儿不要什么奖励,只要能时刻陪在师娘身边,于愿已足。”

    他知道这娘们想要把自己当做大药被采补了,但布莱恩何尝又不是这么想到。

    毕竟这《日耀真经》功法实在太过霸道,若能通过阴阳调和之术,让自己体内真气逐渐趋于平衡,或许就能够更为快速的提升实力。

    故而在明知叶祁玉没安好心的情况下,布莱恩决定将计就计,舍身冒险,大不了就是一死而已,有什么可怕的。

    况且,在实力全无,甚至系统与奥火都消失不见的情况下,布莱恩才不相信,自己一旦死去,就真的死了。

    自身的变化让他隐隐意识到,自己穿过时间长河的不过是一缕分魂罢了,就算是死了,其意念也会回归本体,这也是他为何敢冒险的根本原因。

    叶祁玉双眸如水,直视他那热切的目光,魅惑地道:“你师父他们要三五日才能回来,这三五日……我们应该做些什么好?”

    这么说着,她两眼充满了朦胧水雾,一对勾魂眼正含情脉脉地望着布莱恩,好像在向他倾诉着自己的情意,又好似在诉说自己的幽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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